小学生安徒生有爱故事大全 外国童话故事《比波王子的故事5》

故事会 | 童话故事 / 作者:皮埃尔·格里帕里 / 时间:2019-01-12 /158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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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童话故事《比波王子的故事5》:


十八、 桌子和刀
"这个故事不是很美丽吗?"比波王子问。


"很美丽,"女店主回答,"可是很不幸,这只故事我也知道。现在你只能对我讲第三只故事了。你要好好想想,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!"

比波王子的脸色发白了。

"可是......所有的故事您都知道吗?"

"是的,所有曾经有人讲过的故事,我都知道。"

"那么,我,我还有什么办法呢?"

女店主微笑着说:

"我要是处在你的地位,我就自己虚构一个;只要故事美丽,你就可以解脱了。"

比波皱了皱眉头。要虚构一个故事,尤其是要虚构一个像"忧愁"或者"不死的科什"那样美丽的故事,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!更何况还要面对着这个女人当场虚构,那更是难上加难......王子考虑了一下,终于下了决心。

"我知道,"他说,"有一个新的故事,那就是我自己的故事。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故事美不美。"

"你讲吧,我们讲完了再说。"客店女主人说。



于是,比波开始讲他自己的故事了。他把你们在前面已经看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。他讲了他父亲在睡梦中的旅行,孩子商店,以及他的出生。他又讲了小红马,沼泽地,火山和烈火的深渊以及如何从火山回来,还有已经变了样子的城堡,女巫和矮子。他也讲了女巫如何想杀死他的小红马,结果却杀了矮子;他自己又如何把女巫砍成了二百五十六个小女巫(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),这些小女巫又如何又跳又叫地发出怪笑。最后他又讲了他如何逃走,如何来到这个客店。

就在他讲的时候,这些事情一件件变得具体起来了。这些他曾经亲身经历过,自己并不理解,当时觉得如此荒谬、如此杂乱无章的事情,他现在看到一件件又出现在他眼前,而且前后连贯,最后连成了一个故事,一个非常美丽的没有讲完的故事......

客店里所有的顾客,从他开始讲故事起几乎都没有瞧他,他们都痴呆呆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插在他们桌子上的刀,这时候全都回头看着他。女店主自己也似乎听得入了迷。比波王子现在又讲了他如何进入客店,如何用餐,如何讲了前两个故事,随后是他现在正在讲的第三个故事......就在他快要讲完时,女店主笑着问他:

"那么......后来怎样呢?"

比波看看她,也笑了起来,他高兴地接口说:

"后来,女店主当然要问我后来怎么样,于是我,比波王子,在讲我现在讲的这几句话时,我抓住刀柄,轻轻松松地便把它拔出来了!"

果然,比波在讲这几句话时,把刀从桌子上拔出来了。就在同时,他感到有一种剧烈的痛苦,就像刚才的刀尖是插在他的心上一样。桌子上流出了鲜血;从桌面上的刀口里,悄然无声地流出一缕血,在粗糙的桌面上弯弯曲曲地流动着。

同时,所有的顾客,突然同时受到了启发,拔起他们自己桌子上的刀,欢呼着站起来,跑出了大厅。一分钟以后,这个客店里只剩下了比波和女店主两个人。女店主望望比波,眼睛里充满着泪水。



"原来就是你!"她说。

"谁,我?"

"原来应该来的就是你,我在等的,我们在等的就是你......因为在你得到解脱的时候,你也解脱了其他人,而且也解脱了我......"

"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"比波问。

"怎么回事?这非常简单。刚才讲的故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故事,也是刚才在这儿所有顾客的故事。可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讲过这个故事,他们就被囚禁在这儿。为了解救他们,一定得有人高声地把这个故事讲出来...... 这个人,就是你。"

比波高兴地脸也红了。

"天啊,如果是这么回事,我为大家感到高兴......可是请告诉我:如果我的故事真的和他们大家一样,为什么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在我以前讲呢?"

"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讲,"女店主笑着说,"他们既害怕又害羞。第一个讲这个故事的人非得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。现在,他们都走了,我也要走了,因为我已经不再有孩子要看管了。可是在我离开这儿以前,我想要报答你。你大概已经看出来了,我稍许懂得点巫术。向我提三个问题吧,我可以回答你。"

"马上回答吗?"

"马上。"

"那么,我想知道我的故事的结局怎么样。也就是说,我的前途怎么样。"

"兵营,恶龙,火山。"女店主平静地回答说。

"这是什么意思?"

"我也不知道,可是我并不感到奇怪。预言即使是真的,也总是没有用处的。问第二个问题吧。"

"波比公主究竟有没有?"

"有的,她已经答应嫁给你了。"

"谢谢!现在我提第三个,也是最重要的问题:我的父母亲在哪里?"

这一次,女店主似乎有点儿为难;她抬起头来,用一种沉思和严肃的神态看看比波,随后她慢吞吞地说:

"听着,比波王子;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亲了。你可以寄希望于任何事情;你什么都可以得到,但这件事却办不到。"

"如果我还是要为这件事祝愿呢?"

"别这样做,那是没有用的。"

"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还是要祝愿的!"比波王子高声叫道,"我希望,你听我说,我希望,我要重新找到我的父母亲,我的真正的、善良的父母亲,就像在我童年时候一样!"

女店主笑了起来。



"至少,"她说,"你的想法是好的!那么,随你的便吧!我们以后再看结果吧!......既然这样,把这首诗记住吧:

当你从这儿出去的时候,

虚情假意的朋友将会听到。

你将成为国王,你将成为恶龙;

你将越过火山。

所有这一切将如何结束,

白老鼠将对你诉说。"

"什么白老鼠?"比波问。

"是大图书馆里的白老鼠。"

"大图书馆在哪里?"

"在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国家。"

"那么我,我去那儿干什么?"

"你去那儿看一本叙述你一生的书。别再问我更多的事情了。特别要注意,要单独行路,要警惕虚情假意的朋友。现在,去找你的马,走吧。"

比波谢过女店主,站起来,告别以后就走出了客店。他的马等在外面,备着马鞍,套着笼头,全副新装,已经休息过了,显得精神抖擞。比波跨上马去,走出很长一段路,随后回头想最后再看一眼那个迷童客店......可是客店已经没有了。在大路旁边客店原来的位置上,只有一丛杨树;微风吹过,叶丛中响起一片悦耳的乐声。



十九、虚情假意的朋友
比波王子和小红马比波在大路上走了很久;可是在走了一个小时以后,小红马比波站住了。它把耳朵偏向前方,鼻子里喷着气,开始在原地踩踏。


"嗯,你怎么啦?"比波王子说。

就在这时候,他看到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骑士挡着他的路。比波想绕开他,可是这个黑衣骑士对他说:

"您好,比波王子。"

比波看看他,感到很惊奇。那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,身材高大、体魄强健,坐在一匹白马的背上。他五官端正,相貌堂堂,神采奕奕;可是他动人的外表仿佛是一副面具;即使在微笑的时候,他的眼睛里也看不出有任何感情的流露。

"您好,"比波回答说,"那么您是认识我的咯?"

"我当然认识您。我是刚才被您解救的客店里的一个顾客。别人都走了,可是我没有忘记您的帮助,所以我留在这儿,要为您做向导。"

"我很感谢您,可是我不需要向导。"

"向导总是需要的。"白马骑士说。

"喔,不!我想是不需要的......此外,女店主还对我说过,要单独行路。"



"她错了,"这个陌生人说,"首先,一个人如果单独行路,他就会迷路。其次,一个人从来也不会是孤独的,即使他自以为是孤独的。"

"您这是自相矛盾,"比波说,"既然没有人是孤独的,我不是更不需要您了吗?"

听到这些话,这个神秘的骑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很大很大的红手帕,盖在脸上。

"您感冒了吗?"比波问。

"不是的,我哭了。"对方说。

"您为什么要哭?"

"因为你不喜欢我。"

"这对您有什么影响呢?"

骑士抬起头来,他气得脸也红了。

"可是我喜欢您!"他嚷道,"我是您最好的朋友!"

"坦率地说,我不相信您的话,"比波老老实实地说,"我几乎不认识您......"

"可是我,我对您说,我是您最好的朋友!"

比波皱皱眉头,看看这个陌生人......他的眼睛干涩,毫无表情,他的眼皮眯缝着,仿佛他的眼睛里面在笑。

"为什么您的眼睛在笑?"王子好奇地问。



这一下,陌生人生气了:

"我的眼睛根本没有笑,恰恰相反,我的眼睛在哭!您不接受我的友谊吗?"

"不接受。"比波说。

"您要当心,我要报仇的!"

"您自己也很清楚,"比波笑着反驳说,"如果您真是我的朋友,您是不会讲这种话的......"

陌生人又平静下来了,他重新又露出了微笑,可是他的眼睛在说谎。

"请原谅我,"他说,"这是我强烈的友情引起的。我只求您一件事情,请考验我。您不是在找您的父母亲吗?"

"是的,我在找他们。"

"那么我,我知道他们在哪里。"

比波愣住了。他的心怦怦直跳,问道:

"您确实知道吗?"

"确实知道。"

"您可以带我去找他们吗?"

"只要您愿意,马上就可以去。"

"远吗?"

"不,不太远。走几个小时就走了。"

这一下,比波所有的戒心都烟消云散了。他喜欢上了这个第一次遇见的人,他相信了他的话,准备跟着他走......他们就一起走了。

可是他们两匹马却不怎么和睦。它们侧目相视,不肯相互靠近,还经常露出挑衅的神情......

"你的马脾气不太好。"骑士说。

"真怪,"比波说,"我从来没有看到它像现在这副样子。可是你说呢,你的马看上去好像也不太驯服......"

"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?"骑士回答说,"我的马非常温和,是你的马在惹它!"

比波不再争下去了。他知道自己没有错,可是他没有回答,因为他不想惹他的新朋友不高兴。他换了一个话题:

"那么现在请告诉我:我的父母亲在哪里?他们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?"

他朋友的脸又拉长了,说:

"别向我提问题。到了那儿你便知道了。"

"那儿是什么地方?"

"在R. P. T. "

"R. P. T.是什么?"



"就是专制人民共和国。就像这个名词所指出的那样,在那个共和国里,所有的人都是国王。专制这个词在希腊文中的意思就是国王。全世界所有的国王都在那儿,你父亲是国王,不是吗?"

"是的。"

"那么,你当然会看到......"

就在这时候,两匹马突然张开大嘴面对面直立起来;两位骑士好不容易才使它们平静下来。这件事情刚一结束,黑衣骑士便对王子说:

"你应该把你的马杀掉。"

"那怎么行!"比波回答。

"至少你要 揍它一顿。"

"我从来不打它,我今天当然也不想破例。"

"你爱它胜过爱我,我看得很清楚......"骑士语气辛酸地说。

"这是很自然的,"比波说,"我们是一起长大的,小红马是我父亲给我的。"

骑士咬咬嘴唇,没有回答。

半个小时以后,大路分成了两条。向右面那条路的旁边挂有一块字牌,上面写着:

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国家

向左面那条路的旁边也挂着一块字牌,上面写着:

所有人都去的国家

骑士向左面那条路走去,可是这时候比波想起了女店主的话;他说:

"请原谅,我要走右面那条路。"



"右面的路?为什么?"

"是女店主对我说的......"

"谁?女巫?如果你相信她的话......"

"可是......"

"喂,"骑士说,"你好好想想:右面是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国家。如果从来没有人去过,你也不要去,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......"

"我倒没有想到,"比波说,他陷入了沉思。

"幸好我在这儿,可以告诉你!左面这条路是所有人都去的国家。如果所有人都走那条路,你当然也走那条路!"

"嗯......"

"你好像还不太相信......喂,请相信我吧!"

黑衣骑士一面说一面伸手抓小红马比波的缰绳,小红马回过头来要咬他。骑士急忙把手缩了回去。

"我保证,"他嚷道,"你的马发疯了!喂,现在你跟我走吧,别再争了!"

比波王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他制服了他的马;随后,为了替他的马的冒犯行动表示歉意,他一声不吭地跟在他朋友后面走了。

二十、在国王之国
几小时以后,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,大陆到这儿被一条用厚厚的柏油划的虚线划开了;这条虚线就跟地图上的国界线差不多,不过要粗得多。


"我们到了,"黑衣骑士说,"把你上衣的扣子扣扣好,把领子翻起来,因为这个国家的气候非常冷。"

比波扣好了他上衣的扣子,翻起衣领;随后两个骑士穿过了国境线。他们刚一穿过国境线,便觉得一切都变了样:在他们刚离开的这个国家里,天气是那么温和而美好,时间是傍晚六点钟......而这儿恰恰相反,天色昏暗,寒风凛凛,时间是一大清早。比波问他的伙伴说:

"这儿就是国王之国吗?"

"是的,"他的伙伴回答说,"我们就在这个国家里面。现在我们要赶快走。"

两匹马小跑着,灰蒙蒙的天上下起了小雪。大路一直往前延伸,无穷无尽,穿过一望无垠的黑色的田野。这儿那儿可以看到一群群扛着农具的农民;他们像士兵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走着,一面唱着节奏强烈的歌。

"这些是什么人?"比波问。

"他们都是国王。"年轻人回答说。

"他们为什么要正步走?"

"因为他们喜欢这样......"



"我,我可不喜欢,"比波说,"一点也不喜欢。"

骑士没有回答。没有多久,他们两人走进了一座大城市,这座城里有很多高大的房子,巨大的广场和一条条种着四排树的宽阔的街道。黑衣人骑着马走在比波前面,他好像很清楚自己要往哪儿去,比波几乎跟不上他。比波急于重新见到他的父母亲。他们终于来到一座黄色的、肮脏的、死气沉沉的大房子前面。黑衣人站住了。

"就是这儿。"他说。

"我父母亲在这儿吗?"比波问。

"是的。"

"唉,可怜的人!他们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!我可以马上见到他们吗?"

"我们进去!"

他们下了马,牵着马缰绳,走进了这幢房子的车马大门。一个守门的全副武装的兵士突然问道:

"什么事情?"

"一个志愿兵。"黑衣人回答说。

"进去吧。"

进门是个大院子,四周是有着宽大窗户的巨大的高楼。这时候又有一个士兵过来查问他们。这个士兵的袖子上有一个∧形饰绦;他问:

"什么事情?"

"是我一个朋友,中士,"年轻人又一次回答,"一个来找他家属的小伙子。"

"我,我可不喜欢,"比波说,"一点也不喜欢。"

骑士没有回答。没有多久,他们两人走进了一座大城市,这座城里有很多高大的房子,巨大的广场和一条条种着四排树的宽阔的街道。黑衣人骑着马走在比波前面,他好像很清楚自己要往哪儿去,比波几乎跟不上他。比波急于重新见到他的父母亲。他们终于来到一座黄色的、肮脏的、死气沉沉的大房子前面。黑衣人站住了。

"就是这儿。"他说。

"我父母亲在这儿吗?"比波问。

"是的。"

"唉,可怜的人!他们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!我可以马上见到他们吗?"

"我们进去!"

他们下了马,牵着马缰绳,走进了这幢房子的车马大门。一个守门的全副武装的兵士突然问道:

"什么事情?"

"一个志愿兵。"黑衣人回答说。

"进去吧。"

进门是个大院子,四周是有着宽大窗户的巨大的高楼。这时候又有一个士兵过来查问他们。这个士兵的袖子上有一个∧形饰绦;他问:

"什么事情?"

"是我一个朋友,中士,"年轻人又一次回答,"一个来找他家属的小伙子。"



"真是太客气了,"比波说,"我真是受之有愧。"

接着,中士又给了他一只国王用的大盆,一只国王用的汤匙,一把国王用的叉子,一只国王用的平底大口杯;还有一只装着两条国王用的被子的国王用的大旅行袋;最后他把比波王子带到一个国王住的大卧房里,卧房里有二十来张铺着草垫的国王睡的床。

"你现在到家了,"他说,"这是你的床和柜子。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,随后等别人来。"

比波睁大眼睛问:

"可是......您难道没有对我说过我会找到我的家庭?"

"你的家庭,就是军队。"

"可是我的父亲呢?我的母亲呢?"

"你的父亲,就是国家;你的母亲,就是祖国。你是士兵。再见。"

"不,我不是士兵!"比波气愤地嚷道,"我要离开这儿。"

"不,"中士说,"这不是真的:你并不想走。"

"不,我要走!谁能阻挡我?"

"你自己。"

"可是总之,我不是自由的吗?"

"就因为你是自由的!一个国王的愿望只能和其他国王的愿望一样。真正的自由就是:自由地希望得到别人希望得到的东西。所以说,你是愿意留在这儿的!"

比波王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推理的。他接着说:

"总之,我也不愿意再争了;我希望离开这儿,我必将离开这儿,我讲完了。"

可是这一次中士不再开玩笑了。他走过来,盯着比波看。

"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试试,"他说,"可是我预先告诉你:如果你想逃跑,你也许会遇到一些非常非常不愉快的事情!"

说完他就走了。

比波垂头丧气地在他的铁床上坐了下来。

"我早该想到这件事了,"他心里寻思着,"所有的人都是国王的国家,也就是所有的人都是奴隶的国家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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